轟隆!
帝城,蘊藏恐怖殺意的仙道符文,混沌之海都承受不住,偏偏劈落下去,竟然沒有給予大手任何傷害。
隨後,就被其穩穩地托在手中!
畫面也就此定格!
只是畫面雖然靜止了下來,可諸天投影中的神音還在繼續。
【最動亂的時代!】
【最恐怖的禍源!】
【異族之祖!】
【古之不朽!】
【諸天萬界,十大裝逼之王!】
【第四名!】
【完美世界——安瀾!】
【上榜理由:赤峰矛,不朽盾,斬盡仙王滅九天!仙之巔,傲世間,有我安瀾便有天!】 呂天秀要殺仙妙妙,這是法則大考之中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!
奇怪的是,當所有人發現仙妙妙無端懷孕之後,一切的不應該,似乎在出奇一致的沉默與默許之中便悄然發生了。
從呂天秀祭出業火紅蓮到釋出,他一再地問問題延緩時間,實際上是在試探會不會有人來阻止自己。
實事卻是所有人都在默許他殺人。
即使有人不是這樣想,他也沒有阻止的能力。
於是呂天秀終於沒有了後顧之憂,業火紅蓮立即釋出。
仙妙妙的七彩鳳凰火焰受到抑制,加上她實力上的懸殊,面對業火紅蓮根本沒有了還手之力。
她只能絕望地捂住肚子,本能地想保護住自己腹中的胎兒。
但是,業火紅蓮之於昊天法則學院,就像玄天寶塔之於聖天法則學院一樣,都是先天存在的聖物。
即使是神王級強者,被業火紅蓮沾身,恐怕也要被燒成重傷。
業火紅蓮不僅能焚燒肉身,還能焚燒神念。
是一切火系元素王者般的存在,其它火系元素見到它都要低頭。
甚至,傳說中,業火紅蓮還沾了因果命數,一般的人遇到了肯定要退避三舍,以免被牽連太深。
所以,等待仙妙妙的結局,無疑已經註定——灰飛煙滅,永不入輪迴。
好在呂天秀還只是一位亞神,他這至強一擊並不是沒有人可以出手阻攔。
比如,上神境的玦塵、鍾靈都可以冒着受傷的風險將業火紅蓮打落。而四大神王不僅可以救下人,還能全身而退。
但是,四大神王以及玦塵、鍾靈幾位能夠救人的少數強者,在這一刻都沒有出手。
仙得符不是不想救自己的愛女,而是他被天墨白和呂士傑聯手給鎖定了,動彈不得。
呂士傑想抹除這記潛在的婚約,他仙得符可以理解,但他不明白的是,天墨白與甲勝一為何要站在呂家那邊。
他很快就又想通了,天墨白原本就不希望仙呂兩家聯手,這一次幫助呂家與仙家結下樑子,他正是求之不得。
至於甲勝一,他以一己之力讓在場的玦塵等上神都不得動彈,也是在表明他的態度——所有人都不得違背族規,做下不軌之事,否則仙妙妙就是最清楚明白的下場。
正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,四大家族和四小家族的人都在,他絕對支持就地處決,殺一儆百。
甲勝一是個視族規高於一切的人,在他眼裏,不遵守族規的人,全部該誅!尤其是不守婦道、姦淫醜事犯忌的人。
在族規面前,沒有天賦,沒有親情。
仙得符正是在瞬間認清了場上的形勢,這才不得已轉身,他是不敢去看女兒那絕望的眼神……
「嗤啦~」
業火紅蓮所過之處,即使是虛空,都跟着燃燒起來了。
就在仙妙妙即將被這朵紅蓮給吞噬殆盡的時候。
千鈞一髮之際,擂台上的空間泛起詭異的波動。
一道灰袍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仙妙妙的身前,面對這能夠吞噬一切的業火紅蓮,卻是視若無物一般地伸出了單隻手心。
霸道無匹、睥睨萬物的氣息驟然而出,瞬間蓋過了火海!
待業火紅蓮落在掌心上時,只是一朵普普通通的紅色蓮花,業火煙消雲散。
來人面目清秀,頗有些書生意氣,不是消失了一個多月的葉林是誰。
他在眾目睽睽之下,一手拈花,一手扶住了差點暈厥過去的仙妙妙,有些歉然地說道,「對不起,我來晚了!你沒有事吧?」
自從發現來人是葉林后,仙妙妙那緊繃的神經才突然放鬆下來,緊接着是淚水奪眶而出,但她仍然搖頭道,「我沒事。」
就在這時,一個驚訝的聲音自身後傳來,「你是誰?」
呂天秀張大了嘴巴問道,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,能讓神王級強者沾身都會被燒傷的業火紅蓮,到了對方手裏,竟然成了一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紅花。
這個時候,他突然好想找個地方哭會兒。
……
「好了,不哭了哈,有我在,不怕。」
葉林先為妙妙擦掉了淚水,沒有搭理身後的那個人,反而摸了摸妙妙的肚子興奮道,「這寶寶不會真的是我們的孩子吧?」
「誰說是你的孩子,哼!」仙妙妙轉瞬破涕為笑,躲開身體,不讓他摸自己的肚子。
其實是胎兒又動了,她覺得嬰兒應該是感覺到了爹爹來了,所以表現的很興奮。
於是她的幸福之情也溢於言表。
這邊在打情罵俏,那邊卻看得呂天秀非常地懵逼,他都已經是亞神了,然後用盡神力去傾聽。
奇怪的是,對方明明在開口說話,還有說有笑的,可他就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到。
別說是他了,就連在場的四個神王也是什麼都沒有聽清楚。
這種感覺,就像是他們身處在不同的空間里,能夠看得到對方,卻聽不到他們的講話。
「這得是什麼級別的強者,才能在四大神王面前另造空間啊?!」
呂天秀不敢去想,也無法相信,他試着再次問道,「你,你到底是誰?」
葉林終於緩緩轉身。
這一次,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他講話了:
「比賽結束了嗎?如果沒有,讓我試試。」
天墨白根本感覺不到葉林是如何突然出現的,但他依然用着沉穩的聲音開口道,「你是什麼人?為何出現在這裏?」
「聖天法則學院裏的一名雜役生,葉林。」葉林簡單回答說。
「雜役生?」天墨白的瞳孔微微一縮,顯得驚疑不定。
如果是一名雜役生,為何感覺不到他的突然出現?
如果他是一名神王境界以上的強者,又為何如此年輕?
天墨白的眼睛在葉林全身上下流轉不止,竟然發現自己還感受不到對方的任何靈力波動。
在他眼裏,此刻的葉林就如同普通人一般。
越是如此,天墨白越是感到不可思議,他將目光望向了玦塵,想向他核實來人的身份。
玦塵點了點頭說道,「此人正是我院的一名雜役生,當初是憑藉仙家的關係入的學。」
那,不疑有假了。 柳真全走入室內,看着在窗前發獃的崔皓。
「好像很多人都希望我們幫他們。」
「這不奇怪,誰讓我們是兩個不確定的變數。」
說着朝窗外努努嘴,「那邊還站着一個呢。」
柳真全順勢看去,一個帶着面罩的女子正在一處樹梢上遠眺此處,兩人視線一交接,女子突然從樹上躍下。
「看來,我倆是是非之人啊。」
…..
「山雀,發現了什麼?」
「樓主,史家和白骨都想拉攏二人。」
「他們怎麼說?」
「好像都沒有明確答覆。」
「那你怎麼回來了?」
「屬下被他們發現了。」
「山雀眼明,呵呵,沒用的東西,下去吧,夜梟你去盯着。」
從陰影中走出一個傳黑衣的女子,同樣帶着面罩,口中稱「喏」,一下子躍出窗戶,朝着崔柳二人院落而去。
….
為了避免再有人前來,柳真全找了個房間緊閉門窗,安心修鍊,即便此地無靈氣可用,可是自身課業還不可放下,崔皓則佈置迷陣,不知躲到哪裏去了,倆人在小院擺出一副閉門謝客的架勢,雖然這幾日都有人想來尋找,一個找不到一個不出門,因此也值得罷休。
….
不知不覺到了芮流年請人來通知已經準備完畢,崔皓終於從藏身處出來,柳真全也首次打開房門,二人來到大院,眾人已經等候多時,看着姍姍來遲的二人。
「地師果然自視甚高,竟然讓一干英雄等候半天。」一個光頭大漢不滿的嘟囔了一句。
崔皓打了個哈欠,歉意的說道:「諸位不好意思,我倆來晚一步。」
芮流年急忙對着眾人說道:「既然人齊了,我們就此出發。」
一行人浩浩蕩蕩騎馬而出,行至半途,芮流年突然調轉方向帶着眾人向南疾馳。
看來此去目的地已經瞞過多數人,崔皓朝着柳真全使了個心領神會的眼神。
「你倆小子賊眉鼠眼的幹嘛!」光頭大漢有一次表示了自己的不滿。